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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战先输的逃兵?为什麽你总是能把心情形容的cH0U象却又很贴切?」我的假想朋友在电话那头失笑出声。 凌晨一点,这一次是他很准时的打来,我很自然的分享了今天好友来访的事,以及後来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心情。 「呐,你有听到我这里的蝉叫声吗?」我自然的转了话题,「真难得,我这里也会出现蝉叫声。」 「怎麽会有蝉?你家那里有树吗?」 「嗯……窗户外是有一、两棵路树,可是我住在这里好几年都没听过蝉叫。」 电话那头的他忽然笑了,他没有继续追问我转移了的话题,也没有不识趣的延展我这只是为了逃避回答而乱说的话。 「今天,我遇到以前的同事了。」 他说,三年前的他,还待在电子业,就是那种长辈们都很喜欢、很看好的工作,领着一份随着景气愈来愈少的薪水,工作的内容一成不变到乏味。 原本他没想过要换工作的,他脚踏实地的想着,只要努力撑下去,过个十年、二十年,他也能升上一个不错的职位,领着不错的薪水,然後,退休後就能一圆自己的梦。 可是,当他看着愈来愈少的薪水,甚至到了入不敷出地步,也就是在那时,他听着学弟的建议,踏入了现在的保险业。 「我啊,成为了小时後自己最讨厌的人。」他自嘲的说,「成为了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没办法,在保险业这个公司T系里,如果不遵从上线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把客户介绍给我的,没客户就等於没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