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5 他们在努力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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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识几乎涣散了。

    几乎。

    痛楚将须臾的片刻无限拉长，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

    微凉的指尖触碰在颈部。

    那只手曾给他带来温暖，爱抚和愉悦。

    但是现在，他除了恐惧，别无他想。

    几乎已经失去挣扎力量的人再次猛地瑟缩开，躲避着他的触碰。

    耳边传来少年人的轻笑。

    “你没有自己想象的脆弱。你看，这种程度已经和用药的效果差不多，但是你在经历过那一次后，已经完全能够承受住。”

    浸湿的毛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微冷的触感稍稍唤回青年的思绪。

    “疼。”

    他的思绪是破碎的，散乱的，杂糅的。

    他站在失控的边缘往复走，但是一直没有被允许真的跨越过去。

    他无意识地躲避着少年的眼神，既恐惧于触碰伤痛，又恐惧于沉溺在温柔的错觉里。

    北川凉对这样的反应还算满意。

    俗话说，矫枉必须过正。

    他板正对方的下颌，凝视着那双淡蓝色瞳孔：“感到恐惧并不可耻，但是你终究要面对他。苏格兰，告诉我，这种程度距离你的极限，还能承受几记？”

    他重复了一个短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