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十年,记忆里从未有人这样哄过他,像对待小孩似的语气轻而柔软的同他说不会难受了这类的傻话。凡是接触到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像只孤狼,总是不开口说话,面色也寡淡无趣,只会日复一日地练着武功,显得很是桀骜冷淡、宁鹄觉得自己比起孤傲的狼,更像一条嗲着毛的家养狗,不管被别人剜了多大的口子还是戳烂了四肢,也是会听话的日复一日摇起尾巴。 或许也有人这样哄过他吧,好像是那位面容模糊的亲娘,日子太久,他连丁点都记不清了。 宁鹄就这样窝在喻镜越怀里,少年热腾腾的的体温混着不知名的甜味,宽阔的胸膛裹挟着不与他年纪相符的踏实沉稳,身上小暖炉似热意的烘的宁鹄很是熨帖,背后的抚摸也没停歇过,平顺和缓地抚平着体内的翻腾不休。 今日本该是风和日丽的上佳天气,绣的像锦缎的乳白云花却叫突如其来的乌黑粗布遮了面,不出一会的功夫就罩住了天空上的精美铺陈,连丝丝缕缕的光绸都被这蛮横不讲理的霸匪给拦截了。索性太阳还能探出些光来,就都慷慨的漏给了这间房,照的屏风上的玉石花草莹润的涂抹上了层黄灿灿的金箔碎。 “好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吧。”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在喻镜越宽厚的臂膀里下了决心。这段时间像把人正反煎了许久,久到宁鹄连手指都麻木了。 喻镜越不敢忤逆他分毫,立马就起身捡了随意放在桌角的杯盏给他倒了半杯水。 宁鹄趁着他转身倒水的须臾,拔开瓶子上的塞子,把里面那只虫子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