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时
是作孽。”秦南看着林舒的黑眼圈,知道他这是没有睡好,身体越发不行,实在很难想象这个人在聚光灯下的神采奕奕,众口铄金,月余时间,已从云端跌入绝境。 想着人找点药吃,秦南叉着腰环顾了一下四周,家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阿姨拎着袋子下班告辞,他看了看表,思忖片刻,才道“得了,沈大夫也快到家了,我也走了,还要办手续。”他拿起车钥匙对林舒说,“你别死撑着,有什么不舒服让沈大夫给瞧瞧。” 秦南走到门口换鞋子,手都搭在门把手了,最终又转身对他说了句,“网上的胡言乱语别过心,倒便宜了那些见不得人好人去。”没等林舒回应,他就匆匆开门走了。 林舒也有想说的,想谢谢秦南的鼓励和仗义,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关门声中断了林舒所有的思绪,他愣愣地取了退烧药和抗焦虑的药物嚼了咽下去,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此时窗外的雨还在漫无目的地下着,雨点打在窗户上,也打在他心上,化作一弯蜿蜒的水流落下,林舒远眺窗外的风雨,血管里躁动的血液慢慢冷却下来。 雾汽迷蒙,人群嘈杂,他无力地摊躺在丝绒沙发里,眼前忽明忽暗,一些毫无逻辑的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交错。 这是一场熟悉的噩梦,林舒挣扎着想醒过来却不能够, 那些像年久失修的电台中传出来的讥讽声、调笑声,断断续续地在他耳边啸叫。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