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多米那堤
「越是美丽的,越值得破坏。」我坐在吧台边的老位置,在我身後两侧的座位都有着一段适合倾听却也不致失礼的距离,听着身後穿着西装的男人如此自信的,就像是他终於找到了世界的真理一样说着。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莎朗,她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身浅sE牛仔外套、修身长K,好像也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大放厥词,她将玻璃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说道,「成熟跟年龄从来就不是正相关,而是取决於经历了多少。」 自她离开我之後的五年,我和她又通了一次电话,相互倾听了对方在这些时间里的生活,我成了她在独奏会时的钢琴伴奏,而今天也不过是我们刚回到台湾的第一天,甚至她的大提琴现在就立在她身旁。和她搭档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很有默契的不去谈论过往的关系,我们都明白关於那些日子的记忆依旧清晰且熟稔,但我们彼此也都将对方以往的模样抛弃,她回到属於她高雅且无从靠近的无伴奏乐章中,不再被谁撒上尘沙。 「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为你今天的醉买单吗?」那个西装男子走到莎朗身旁,手里端着高脚杯,对着莎朗搭讪,却对着我的双眼挑衅着。 慾望是身而为人的纯粹,他足以在架起的伪装中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