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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道:“可是这个月送来的牲口各只有十头,旁的各缺斤少两姑且不提,光银丝炭就少了整整三百五十斤。 “还有这个月送来的茶叶有股霉味,枕被用的是生虫的劣棉,你们内府局就是这么办事的?” 张公公越听越慌:“元哥儿您,您也不能睁着眼睛就乱说啊,这送给霖溪苑的茶叶和枕被都是顶好的,给奴婢一万个胆也不敢拿这些下等货糊弄侍君殿下啊。” 元宝长长地“哦”了一声,将手中账册向后一抛,说:“这么说,你们内府局确实克扣了霖溪苑这个月其他月例了?” “这……”张公公哑然,才反应过来被摆了一道。他又咳了一声,端起了严肃: “并非我们克扣,公主殿下有令,战后休养为主,各宫应减少开支,况且霖溪苑的每日的用度本就有盈,实不该如此铺张。” “铺张?旁的也罢了,这银丝炭的用量是陛下批准的,岂容你们说扣就扣。况且别宫都是下调两成,为何独独霖溪苑是三成?”元宝质问。 “还是说这多出来的一成其实入了你们哪位公公的口袋去了?” 张公公眼见气势弱下来,“你……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凡事也该讲究个证据吧。” 元宝摆出和善的微笑,凑近张公公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