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我今天抽了很多烟。可是边生没有冲出来骂我。
张姨来上班的时候,大老远地就看到叶暮修一动不动地站着,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等走近了,才发现叶暮修脸色苍白得可怕。 张姨小心地用手拍了拍叶暮修的肩膀,轻轻地喊了一声:“叶总。” 叶暮修灰蒙蒙的眼睛才逐渐明亮起来,就好像偏离在外的魂魄瞬间归位了,他没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眼球稍微动了动,把视线移到了张姨身上,什么话也没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叶暮修这场病来势汹汹,连续烧了三天才退下,他在不断做梦,小时候的事,长大后的,泥石流,边生,无限循环地出现在梦里,不断交错,不断重叠,混乱的像是一场没有剪辑过的原片。 等他意识清明,已经是第四天了。他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叶暮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头还有点晕,喉咙干得发疼,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挣扎了一下,才够到床头的电灯,“啪”的一声,灯应声而亮,一下子刺激到了叶暮修的眼睛,他本能地眯起了眼睛,在狭小的视线中,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杯水。 他拿起来先是很慢地喝了一口,等喉咙适应了,他才大口大口喝起来,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叶暮修看着空了的水杯,才有些可笑地察觉到,自己茫茫的一生,真的只有一个人,先前有边顾南、桑怀和边生。后来只有边生,现在连同边生都不在了。 他有些痛苦地抓紧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