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练笔小短篇以金代玉
进士,当个县令也是屈才,浪费这些时间做什么!” 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亲人。 他指尖徒劳地挽留抓不住的竹篮,垂眸轻道:“外人不知,嬷嬷您还不知吗?” 他不可能当官的,莫说是进士,便是举人,甚至秀才,他亦不可能有机会得到,他是被压着见不得光的污点,杨家有千万个理由和手段藏着,断腿、落井、重病不起……他至今不曾参加过任何一场院试。 除此之外,他去市井买纸时会听到酒肆的那些闲谈,说杨玚杨大人又闹出什么笑话正指责旁人,或者对鬼神之说如何大感兴趣。 有时是街角小册子上记载的杨县令在京都风流韵事的绘本,亦或者描述其家世烜赫的只言片语,末了批上八字:纨绔子弟,贪生怕死。 每当此时,杨锡心中就涌起强烈的情绪,以至于他要用手死死按住心脏,才能遏制住那股躲在阴暗处偷窥少年的冲动,强逼自己转而去寻大黄排解汹涌的情绪。 大黄是一条狗,它是他少时向母亲索要的玩伴。大黄聪慧如主人,考试前夕他险些被人有意推下河中,是它的狂吠使之退却,也只有这样聪明的大黄,才能在没见过杨玚一面的情况下,仅凭书房的几副画作和主人的呢喃便记住了这个人,它是这么定义的——陌生人但也是亲人。 他的生活没有杨玚,却又处处充斥着杨玚。 或被动,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