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月三匙 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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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病房内渗透着消毒水的气味。 陆沿瓷合上窗,防止屋内的潮气进一步蔓延。南城的雨向来温软,如今不知怎的突生暴戾,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再泛成急促的涟漪融化于彼此。 陆沿瓷不喜欢雨,尤其是雷电交加下的暴雨。那容易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不知道迁怒于创伤场景中的某个意象是否算是一种懦弱,可人的记忆实在太残忍,任何具有关联性的事物都会扯到陈年的旧伤。 紫褐色的痂皮被反复扒开,这时你才发现,原来那道自以为抛之脑后的伤口自始至终都没能愈合。 于是经年的掩藏演变成一场低俗喜剧,惹人捧腹的同时无异于一次次血淋淋的自导自戕。 从他五岁开始的这二十年里下了多少场雨,他就有多少次回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位导诊台的护士取了石膏和绑带,她对站在窗边的人道,“陆先生,白医生说你的胳膊脱臼了。” 陆沿瓷冷冽的眉眼顿时化成一牙温泉,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对人笑着道,“麻烦你了。” “不会。”护士低下头给人固定石膏,陆沿瓷问她,“白医生在看斯舶吗?” 护士说,“不是,白医生在看其他病人。” 陆沿瓷笑着说,“白医生在这里有工资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