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a.时序
当然,疤痕不会消失,而伤痛会一直重覆,尤其是刀持续不断地切着身T的时候。 雨蓁就是那把刀。 她设计出一座又一座的防砂工程,熟练地切着山谷,将小溪切成一段又一段的水漥;残暴地割着山腹,在山林中割出一条又一条的道路;更粗鄙地剐着山头,让坡面剐出一块又一块无法磨灭的灰sE创口。 山不再崩了,没错,可是坚固无b的水泥铺面却再也长不出一株树苗;洪水不再泛lAn了,没错,可是大坝却让溪谷乾涸;土石流不再吞噬了,没错,可是潭、濑、渊、滩也被防砂坝的积砂给淤埋。 但我又能怨谁?村民们搬离临时组合屋的那晚,他们抱着雨蓁时流下的热泪是如此的真诚?返乡的年轻人在打开新建成的屋舍大门时,他们紧握着雨蓁的手是如此地感恩?而孩子们在温驯的小溪与鱼道中玩水时,回漾在谷中的嘻闹声又是如此的纯真? 雨蓁仅凭一己之力,在城中习得治山防洪的知识,又回到村子消弭了土石流的危害,还让曾在灾害中失去亲人的村民走出悲哀,逐步迈上昔日美好的时光,我又有什麽好怨的? 而看着村民终於学会控制河、掌握山、治了灾、抑了害,他们终於不再恐惧,并将农路攀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