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六:衔尾蛇的你(2)
把他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如第一次的发展完整交代出来,包括对沈母、对李恩静,然後像是给自己打气般,他以双手轻拍自己脸颊了下,「好。」他深呼x1,目光落在腕上的手表,四十分钟,他有四十多分钟的漫长抢救要等待。 他曾想过自己若是和沈君游终於碰面了,到底会说些什麽话?不是以江路言的身份来说,而是以他,陆宴,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哭着大骂沈君游,因为他会想起那扇紧锁的房门、会想起浴缸中的血、会想起因此被染红的裙摆……会想起无论救了多少次,却依然、依然一次又一次Si去的沈君游。 ——“是你我,是我们,是世界将你变成了衔尾蛇。” 那麽,这就是我对你的戏法了。 陆宴垂着眼睫,喃喃。生与Si的交替,而我将会再次义无反顾地救活Si去的你。 不足一小时的短暂,却让他觉得有如一世的绵长。时间在走,而他和沈父依然待在原地等着沈君游归来。 近了,时间走近了。那沈君游走近他们了吗? 我会说什麽? 如果是我,我又会对你说什麽? 一点二十五分,又十七秒。陆宴垂眼看了眼手表,握紧着拳,却又松开,手心在冒汗,指尖不由自主地在发颤。 心脏跳得很快,喉咙窜上一GU足以灼烧他的火苗。 我会说什麽?如果是我,我又会对你说什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