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故事里的他(上)
我还是很恨他们。 在轻生念头一直挥之不去的那段时日里,或许是希望像一只漂鸟远离尘嚣与生Si,渴望於贫瘠之地终能挖掘出肥沃温暖,因此我曾经读过泰戈尔的《漂鸟集》,那是一座箱庭世界,广袤的天地万物浓缩成一首首美丽诗作,温柔而深沉,但灌溉在字里行间隽永的Ai和真理……却让我感到羞愧,甚至悲愤起对世间、对自己的憎恨。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当我读到这首诗句时更是哭得无法自已。 手中的《漂鸟集》是一扇小窗,让只能活在房里的我如愿看见窗外:一个充满包容X、生命力,以及希望所构筑的世界…… 不过却显得房里的我是活得如此可悲。 它美好。我丑陋。 它宽容。我怨恨。 它硕大无朋,我却渺小得有如人人唾弃的G0u鼠,可笑的无所遁形。 我悲哀。我绝望。我痛苦。我自怨自艾。我怨天尤人。我是只可悲的衔尾蛇。我有个为人诟病的秘密。纵使世界之大,它的广阔却容不下我的存在——因为我是异乡客。 所以凭什麽世界痛吻了我,却奢求我报之以歌?我不该痛恨那些人?不该痛斥那群人渣?不该将我的痛苦还击回去? 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嘲笑,他们自以为是的怜悯同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