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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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失败,又因为昨日黄花而生出些妄想。 或许,身体还没那么糟糕,还有些许康复的转机,我可以为此低头,他这样想着。忍耐一切对雷尼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已经不止一次做这种退让了。 但是日复一日的打针吃药并没有让他觉得轻快,虚弱感一日复一日的增加,有时那止痛的药物让他感到成瘾性,没有注射的状态下,疼痛和痒意像是肌肤下几千只虫子在爬动。 坚强这种品质在折磨下脆弱如白纸,他甚至觉得约书亚和医护的交谈声都如此让人烦躁,在独处的角落里突然暴起。 这还不如去死。雷尼沉重掩面,然后失控地对着自己的双腿不住捶打,这些过激行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被协力摁在床上,医生为他注射了麻醉剂,被迫失去挣扎能力的感受让大男孩崩溃的流泪,他在约书亚靠近时狠狠地咬了对方,亲口制造的创口渗出血液,铁锈味顺着舌尖传导至神经。雷尼甚至荒诞地想,这样一个仿佛不会死亡的魔鬼竟然也会流出人类的血。 他对抗着药物的困意,执着地看着医护处理着约书亚手臂上的伤口,看着白皙手臂上仅有的“瑕疵”,看着男人神色未变的从容。 “你正幻想着我做出什么反应?”约书亚开合的嘴巴并未放出声音,唇语只倾诉给他神经绷紧的兄弟。 雷尼需要一些有攻击力的语言,可以让他放纵情绪地破口大骂,可以瞬间激怒约书亚的咒语。他因为这些美妙的想象而吞咽,滚动的喉咙却盖上约书亚的掌心,卡在脖颈上的虎口随时可以用收拢的方式剥夺雷尼的生命,然而约书亚只是叹息着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