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不惊地擦拭着刀尖血迹,同他苍白的肌肤般令人感到寒冷。 那便是他对森藏千川的第一印象。 “再过半月会有人来接你。”他听见一片血色中的男人开口,中文竟很标准。在那半月里,森藏千川有时会跟他待在一起,偶尔下棋或者教他刀道,再就是聊些时势。 最后离别之际,那人却只说让项徊鸣回项家后把茶馆钱赔给他,别的一字未提。 想到这里,项徊鸣抬头看向面前合眼坐着的森千鹤,不知是否感受到他的视线,但也许是因为气流的颠簸,森千鹤睁开了那双黑眸,两人对视片刻,瞬间的默然。 项徊鸣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森千鹤看他,说了这么一句。 他确实有很多疑问,例如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自愿离开那个位置;例如为什么要受这种屈辱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但都不好说。对一个习惯cao纵权力的人说出他已一无所有的事实过于残忍。 他感觉离开权利中心的森千鹤像那散若烟火的飞花,虽美丽,但在凋零。 “你后悔吗?”项徊鸣问他。 “不。”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沉默片刻,又说:“这是我的结果。” 项徊鸣是不信的。 在落地后,他带着森千鹤回到了常去的住所,没想到会有客人来,佣人们小心询问是否有忌口开始准备中饭,森千鹤否认。 吃完饭便有人来告诉森千鹤:“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