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章之三
修文骞不急不徐轻饮一口茶,接着才缓缓道来,好似当年的凶险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当年我在费尚麟的帐中查到与易相往来的书信时就觉得有异,但当时一同查到的人太多,那事我掩不了,虽然把证据呈给了陛下,但也附上了我的证词,希望能多少让陛下缓下怒气,好好彻查,後来查到了费尚麟的行踪,我领着亲兵去缉拿,却不承想亲兵之二叛变,在饮水中下了毒,我在其他亲兵的掩护下负毒伤逃离,不得不跳湖保命。」 曹瑞辛不是第一次听了,已经过了最怒的时候了,但秦文玉是初次听闻,不禁义愤填膺。 「我逃过了两名叛兵的追踪,上了岸时把其中一个与我身形相当的溺毙亲兵换上了我的衣裳,再丢回湖中,这才得以诈Si逃离。」 「想来那两名叛兵後来打捞到那具屍首,那具屍身已浮肿,只能凭藉大约的身形及衣着辨认了。」 「是的,後来我被一四处游历的神医所救,解了毒伤,便一直潜伏在西济想找到费尚麟,再得到大夏这边的消息,就是易相谋反的事,而我的证词从来没被送到陛下御案前,我知道此时我回大夏也无力回天了,只得留在西济继续追捕费尚麟。」 「那麽修将军又怎麽回来了?」 「我终於查到了些费尚麟的事,大概是西济在此次谋反中没占到便宜,费尚麟并没有被西济重用,在西济过了几年苦日子,好不容易被我追查到行踪,听说他回了大夏,我便也想潜回大夏,此时,一个人找上我。」 「也是蒹葭先生?」秦文玉好奇了,若真是她,那她真是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