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拿捏我,以往我们吵架,先低头服软的也永远是我。 陈越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离开后,我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很懵的状态,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刚刚对陈越安说分手的人不是我,被夺舍了似的,直到敲门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是护工来送饭了。 大约是他见我脸色不太好,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先生,你还好吗?” 我的鼻端瞬间有些发涩,眼里有湿润浮起,我急忙低下头接过饭菜,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 “那我先去忙了,你注意休息,吃完饭放在那就行了,会有人来收拾的。”说完,他冲我清浅的笑了笑,掩上门出去了。 陈越安给我叫的餐依旧很清淡,甚至几乎见不着几粒油腥。我手里捏着筷子往嘴里塞饭,忽的在口中尝到莫名咸涩发苦的味道——我抬手一摸,才发觉竟是自己流了泪。 我没管,口中的咸苦便逐渐麻木。一直到我将盘里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不停流出泪的眼眶才逐渐有干涸的迹象。 我再一次躺下,用被褥将泪吸了个一干二净,水渍晕开在白色的布料上看不分明,我自然也没有将苦楚示人的癖好......我向来如此,正合我意。 躺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嗡鸣不止的声音唤回了些许我的神志,我拿起来一看,是秦宋给我发的消息。 “林抑,陈越安还真去见梁新慈了啊?” 配图是二人并排一同在机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