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
逆的,我们担心……” 谈策看着手术同意书上的每一个字,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医生,微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担心什么?” “很多颅脑损伤的患者,都……很难再醒过来,”医生斟酌了一下,不知道“植物人”这三个字该怎么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要发疯的男人说出口。他向后退了一步,将声音放轻了:“谈先生,我们需要您马上做决定,现在您太太的情况如果再不处理吧,腹中的胎儿也会有危险。” 醒不过来? 他忽然一瞬间很难理解那四个字的意思,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准确。从她十六岁起,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四周,以免她受到任何伤害。 宁奚是个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在R0UT的疼痛上,她敏感又迟钝。知道疼,却迟钝的总是不松手。宁尚海前几天还和他聊天,说宁奚小时候就这个样子,玩尖锐的石头磨出一手的血,她却懒得理会这种痛,只因为她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那堆尖锐却能让她快乐的石头。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纠正她这样的习惯。渴了不要懒得喝水,饿了不要懒得吃饭,手上有伤口要及时处理。她一个人生活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她不在乎这些事情,可她还是能感觉到痛的,她皱眉,她用可怜、无辜的目光看向他。她怕痛的,却在那一刻要翻身挡住他,那块碎片就在那个间隙cHa进了她的脑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