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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自然知道自己的请求有多唐突,人家凭什么见你?凭他突发善心给你送了把伞吗? 可她真的想见见他口中的小先生,不是因为感激,实际她心里没有一丁点的感激。她只是好奇——这种可以抬抬手指,用金钱和权力动摇Si者家属对Si者最后一点哀思,甚至在这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给对方送一支伞挥洒同情心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种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男人用一种和他五官非常相衬的温和口气回答宁一,“小先生只是见你晕倒了,觉得过意不去,你不必觉得负担。” 很客气也很疏远的口吻,几乎是指着宁一的脸告诉她,不要自作多情。 这种傲慢刺痛了宁一,当然对她而言,被刺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身为她这样的人,天生就要学会容忍刺痛。但她今天特别不能容忍。 她按着伞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用最大的勇气说,“这位先生,我改变主意了,我还是要在这火化我mama的遗T,麻烦您跟您家小先生……”她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或者大先生知会一声。” 宁一以为对方会被激怒,会胁迫她,毕竟他们刚刚是签了合同的。她甚至做好了准备,怎么把事情闹大,怎么在媒T上披露这件事……可实际上对方只是皱了下眉,“不用知会了,小先生说,如果这是你们的意思,也是可以的。” 这下轮到宁一惊讶了。 事实上,对这事儿反应最大的反而是大伯母。她几乎没上来揪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