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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运转的教室空空荡荡,白纸课表被黑线切割成工工整整的方块,最底端赫然写着“体育”二字。月无缺从桌洞抽出手提包,哼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欢快地从楼道走下来。他的心脏曾做过一个不痛不痒的手术,现今已无大碍,成为名正言顺的旷课理由。剑谪仙在开学第一天告诉他自己的车停摆何处,放学时可顺道接他回家,但月无缺从未付诸,而是转身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原因简单且幼稚,他与兄长之间的拉锯从出生时业已开始。 他在今日突如其来改变了一贯的偏见,变得成熟而大方起来——舒龙琴心香甜可口的菜肴仍在唇齿回味。他无疑清楚这个学弟对自己的三两心思,从他躲闪又羞涩的注视中、从他装进保鲜盒变着花样讨他欢心的一餐一食中、从他刻意掩饰却展现出来的整洁领角与白茶香水味中,月无缺机敏地捕捉到属于青春期的浪漫与笨拙。他一向知晓自己容貌英俊,亦善花言巧语,因此难免生出些对于自身魅力的洋洋自得。原先准备迈出校门的脚步一转,朝地下停车库去了:剑谪仙算个什么,我这次让他一回,将来轮到他承我的情。既有人愿意劳苦车马,我何必顶着“秋老虎”去路边拦车。 剑谪仙的灰色奥迪A8静静地躺在地库一隅,月无缺叼着烟靠在车门上,盘算着距离收课还有多久。正当他百无聊赖地翻看最新一期时尚芭莎时,安静的地库突然传来轻轻的回音,他抬头朝声源望去,登时仿若被雷劈死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剑谪仙和舒龙琴心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后者将印着玉桂狗的保温袋递进剑谪仙手里,又比手画脚说了些什么,平日不苟言笑的剑谪仙稀罕地翘了翘唇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个微笑决计不是上午夹杂无奈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