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莲
陆景轶抱着沈竹溪直到他睡着才放开,重新替他盖好被子后才翻身下床。陆景轶伸了伸懒腰,轻手轻脚地拿出那个装满她写给“贺澄”的书信的盒子。厚厚一叠,时间由远及近叠放地清清楚楚,哪怕是多年之前的信也只是微微泛h,没有一点折痕。 记忆中她没有给沈竹溪写过信,唯一一次,就是陆景年有次风寒严重,半月都不见好,却骗陆景轶说自己没事。平日说她粗枝大叶一点也不夸张,但一提到陆景年的事她便心细如神。皇兄给她的信件每次都是在她寄出信后的三天准时送到,那段时间陆景年给他回过两封信,第一封字迹略显无力,她怀疑皇兄强撑着病T给她写信,她便回信询问兄长是否安好,第二封信字迹虽和皇兄的字迹十分相似,但笔锋凌厉,其中一句“轶儿不必担心,不过是近日事务繁多,有几日未曾好眠。”,“轶儿”两字的字距b往常的大了一下,显露出写字之人的迟疑。字能和皇兄的如此相似,而又对叫她“轶儿”感到“抗拒”,她也只能想到沈竹溪。 这封信,被单独放在这叠信件的最底层, “沈兄安, 烦请景轶如下问题:皇兄是否生病?所生何病?何时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