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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站在一边逼问他们,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后来说要轮流关小黑屋,十二岁的林子义吓得立即撇清了干系,他记不清林子义当时说什么了,只记得他闷着头,声音又小又轻,听不真切。 后来,婶婶冲进他屋里,能翻的,不能翻的都翻了个遍,也没翻出来东西,除了那把他前几天藏在被单下的砍刀,这可吓了夫妻俩一跳,他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硬是要拉着他去医院精神科,他气的反锁了门,什么也没有解释,解释什么呢?小偷遗落的刀。可又要怎么解释他把这柄刀留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害怕吧,害怕下次遇到这种危险连个保命的机会也没有。 婶婶在外面讲干了喉咙,叔叔在外面破口大骂,当时骂的也跟现在没啥差别,无非就是“养了个白眼狼”,他在屋里一边听,一边收拾,收拾到最后,这屋里也没几个是他的东西,零零总总就几件衣服,勉强塞够一个背包。他背上包,打开门,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别墅。 许一鸣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打电话的男孩儿,转身走出了阴暗潮湿的楼道。 后来的很多年,他总是会想起十七岁的那把砍刀,是否不留下它,自己的结果会不一样,但是在更久之后,他逐渐明白,命运确定好了每一个节点,那是不容逆转的,没有砍刀,总会出现其他什么事,宿命这个东西不管你是哭是闹,它总会准时而坚定的出现。 在缓缓过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后,许一鸣一直在等待着林子义跟他开口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