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茫茫然地，那对眼波向你流转而来，潋滟的水光，专门来摄人的魂魄。

    ......我讨厌你。

    头再低了一点，尝到了祂口中的酒香。

    这是你第一次尝到母亲的滋味，你肖想了许多年的味道，原来是咸，是甜，是酥痒微麻，是难以名状，你的脑子嗡鸣着停止了思考，猛烈跳动的心好像要烧起来熔化成一滩水。你笨拙地挑逗祂的舌与口腔，母亲似是本能地回应，激起你的贪得无厌，你继续在祂脖颈上、锁骨上用力吮吸着想要种下你的痕迹，直到母亲呻吟的声音把你惊醒，你才慌乱地抬起头，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为什么现实会出现梦里的东西。

    母亲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反而抬手摸了摸你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一点，略带天真的笑意。

    你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哭了，水珠滴到母亲的锁骨间，母亲的手转而替你擦泪。你心中充溢着疯狂莫名的欣喜。尽管知道母亲此刻只是醉了，尽管知道祂有无数的人追随，祂此刻的笑意大概不是为了你，但是此刻你愿意被祂欺骗，愿意自欺欺人，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