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的原因,不可避免地有点本土化。纪峣才从美国回来,乍然之下很不能适应,他端着杯香槟在手里头晃悠,跟站在旁边的温霖咬耳朵:“……弄得中不中洋不洋的,还不如一堆人围着桌子比划哥俩好呢。” 温霖听了直笑,他出国不是旅游就是短期公差,从没长久待过,去真切体会异国工作氛围,然而这不妨碍他听纪峣吐槽。对方鼻子微微皱了起来,有一点点孩子气的不满,这让温霖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这样的纪峣真是可爱极了。 他眉眼弯弯地低头,温温柔柔地看着纪峣,唇角绽放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就这么满心满眼都是他地听着对方絮叨,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开。 纪峣没注意他露骨的情态——或者说他习惯了,仍旧小声地叨逼叨,他吐槽得很投入,以至于有些忘情,离温霖特意凑过来的耳朵越来越近,在外人看来,几近于耳鬓厮磨。 一只端着香槟的手忽然很突兀地伸到他们面前。 那是一只属于男人的手,小麦色的皮肤,宽大的手掌托住杯底,修长的手指握住杯身,透出平整有力的骨节,衬衣袖口与西服外套的距离恰到好处,露出的手腕上戴了一块考究的手表。 纪峣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话音停顿了一瞬,然后与温霖一同抬起眼,看向来人。 男人穿着身深灰三件套,其实这样的打扮很挑人,并且有点装x,然而得益于他出挑且极具男人味的身材和脸,反而显得这人英俊成熟极了。 他站在他们半步之外的地方——这个距离有点近了,几乎称得上无礼——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