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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转过来,指着他大声嘲笑,一人一语出口讥讽。 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的脸开始慢慢扭曲,只有她的脸清晰地印在眼里。闻阗眨了眨眼睛,挪开视线,压下眉毛冲上前,抄起桌上的空酒瓶,转身朝她身旁的光头砸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包厢里像炸了锅一般哄乱嘈杂,几个nV人尖叫着往外跑。光头捂着脑袋蹲下,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涌出来,止不住地往外冒。 几个男人反应过来,拥挤着围到他身旁。混乱中,不知是谁冲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拳,闻阗顿时眼冒金星,痛得分不清左右,捂上脸暗暗SHeNY1N。 陈束桉眼疾手快地拎起桌上的冰桶,对着人群泼出去,几人扭身左躲右闪。趁这机会,她果断拉起闻阗,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在走廊中撞开几人,他们牵着手一路躲,一路跑。她飞扬的头发左右摇摆,时不时地擦过他的脸颊。闻阗顺势看向她的侧脸,所有的烦闷仿佛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被人追赶的慌张、肆意奔跑的无畏,刺激得像在赛场上追逐最后一个弯道。这一刻,他所有的感受都只与她相关,兴奋、担忧、满足,以及其他一切一切。 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一笑,享受着夜风里速度的竞技。 也不知她的高跟鞋是在什么时候跑丢的,她也一声不吭,仍旧拉着他向前跑。还是闻阗恍然瞥见她脚上的血迹,才火急火燎拦下出租车,拦腰抱起她钻进车里。 刚刚跑得满头大汗,现下她正望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气。耳边的几根发丝黏连在脸上,随着呼x1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