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 我听得自己在梦里问:“都谁去?” 李振华回我:“没别人,就咱们几个玩的好的,多久没聚了,来吧。” 我刚张了嘴,场景就变换了,李振华改了身装束,穿着身衬衫,扣子解了打扮,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了酒店的门,“来吧,”李振华朝我招手:“来搭个手啊。” 我跟着他去,他进了浴室,在雪白的浴缸前蹲下了。地板黑黝黝的,却泛着水光,我赤着脚,踩上去黏腻得很,我顺着李振华的目光看向浴缸,里面躺着个人,披头散发,开膛破肚,下巴浸在血水里。 李振华从池子里捞出一条断臂,把玩着那手指,在嘴角贴了一下,沾了血回头望我,还是笑嘻嘻的:“霜霜,来帮忙啊,我累了,切不动了。” 他从角落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交与我,我后退侧目,镜子里有我一张脸,圆润脸庞,大大眼睛——这是我?——这是王艺弘。 再看浴缸里血泊中的那位,雪白面皮,YAnsE嘴唇,鼻头像玉石坠子,眉毛长长地画了过去,漂亮似玩偶,是我熟悉又自鸣得意的本钱——那是我。 李振华站了起来,给我一个高大又Y郁的背影,我步步退后,他霍然转头,那略略英俊的脸庞,瞳孔像个猫仔一样黑深:“霜霜,你怎么不帮,咱们可一伙的,别这么无情啊。” 听着叽喳的鸟叫,我满身大汗地醒来,天光在厚重窗帘的遮挡下只细细一线,歪歪扭扭地罩住了一个人,老岳坐在我的床边,低着头看什么,他察觉我醒了,慢慢地抬头,背着光,那眼睛灰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