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周祁慎点开阿谨的聊天窗口，他手指僵硬，好半天，他终于编辑了一行字：“hello！”

    忐忑地等了一会儿，容谨并没有回复，周祁慎翻开自己的个人主页，发现自己的名字还是一串乱码，连头像也没有。于是在朋友们都忙着喝酒游戏的时候，周祁慎心不在焉地参与了几轮，而后给自己挑了一张网图头像。

    图上的人是个男生的侧脸，戴眼镜，低着头，看起来有一些像班级里那些读书很好却很倨傲的同学，周祁慎莫名觉得容谨看见这样的头像一定会有所回应。

    果然，周祁慎再度发了一次hello，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容谨的回复，却不是客套的打招呼，而是一个提问：“为什么叫mad？”

    当然是因为看到容谨在用这种交友软件时很生气，但周祁慎没想到容谨和陌生人居然会这样聊天，开门见山，如此熟稔，如此自然。

    这让周祁慎有些熏熏然，他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生气，回复道：“年轻火气大，来这上边和陌生人聊天，发泄一下。”

    容谨回得很快，他说：“我也是这样。”

    周祁慎不由自主地追问：“你也火气大吗？”

    容谨否认，“不，我没什么火气，但我压力很大，也需要发泄。”

    周祁慎从来没有和这种状态的容谨聊过天，虽然聊天时他仍然能感受到容谨的疏离，但也莫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