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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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非沉声对望:“卿是闻讯而来...抑或有备而来?”

    侍郎那故作愧怍的脸庞终于布上一丝诡谲的笑意:“陛下何意?臣惊恐。”

    帝后的两匹宝驹颇通人性,兀得发出躁动的鼻息声。邱非自宽大的长髦下仍拽着乔一帆的手,他的手偏凉,乔一帆的却很烫,恰好彼此调和,融出和暖的温度互相渡送。邱非轻轻捏了捏他的骨节,又对远处道:“既如此,卿不若卸冠下马,到朕跟前来......谢你救驾有迟的罪过。”

    侍郎眼中精光微闪,口中颤巍巍地称是,做出跌撞着要下马的姿势,却在腿脚蹬鞍的瞬时拔出了腰间佩剑挥向长天,厉声吼道:“都给我上——!”

    禁军霎时亦拔出尚未凉透的刀剑,冷光锃亮间,一柄长矛自后方跃起,闪着熠熠的银光,缨带飘动,最后落入邱非向高处伸出的右掌。他轻巧地转着矛柄调转头向,自破空的劲风中扯出一个冷笑:“好啊,试试。”

    乔一帆的左手叫邱非攥着,右手自披散的裘衣边角抽出一柄开鞘的长剑,镡首不置任何宝石玉器,只在剑身两侧开刃,露出饮血的槽,正是一柄同他个性那般面似无华却又凛若霜雪的杀人剑。

    乔一帆虽还在病中,习得的术法与残存的力气却也够他自保,还有些余力替邱非清扫四方冷箭,邱非亦替他护卫周身,彼此的视野互相帮扶,少许人马且战且退。然而人数差距悬殊,西南边角的禁卫死伤大半,生生剥出一个活口,叫反贼侵入而来,邱非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