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梦里无花完(第一人称校园)
地向我向医生询问:“沅沅呢,沅沅怎么样了……”父亲则同样老泪纵横。 李孜沅没有死,他被推进了重病监护室。终于,我双腿一软,靠着墙慢慢慢慢滑落下来,胸口剧烈地起伏,满腔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 这一天,是我一生的噩梦,每当日后想起,就会心口疼痛,头冒冷汗。 我坐在病床前仔细端详他的眉眼,医生说他的伤并未伤及要害,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脸上的疤痕,只能通过整容医院淡化了。 我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头,然后起身弯腰,在他额间留下一个吻。 第二天早上,李孜沅醒了。 我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父母喜极而泣,他目光调转,与我四目相对,我含泪微笑。 休养期间,李孜沅的话很少,总是沉默着,常常将视线投向窗外。我每天下班后来到病房,两人却总是相顾无言。 没人的时候,我会握住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摩挲。他任由我握着,却不作回应。出了病房,眼泪便滑落脸颊。心中有最坏的猜测,他是否是恨了我。 如果真恨了,那便恨吧。 直到有一日,李孜沅突然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他怎么想到这件事?我勾了勾嘴唇,淡淡道:“不结了。” “因为我吗?所以不结了?”他道,“我的意思是,因为我出事,所以你暂时不结了,还是,他悔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