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
们家最后的家底也不一定。 儿子那晚出了这种事情,被警察从家中带走,李家父母没办法,只能求一线希望,磕着头找上蓟城收费最贵的几家律所。 老百姓不太懂这行的门道,直觉最贵的就是最好的。 可红圈里那几大家的人尖儿谁不明白,想赚大钱,都要去和金融圈儿抢资本的剩饭,他们做富人的法律顾问,光是产权纠纷,一年毛利分成下来都是七八位数。 没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刑辩。 当然,除了方度。 眼下方度抚平了袖口的褶皱,见到对面年轻人情绪崩溃,捂着头痛苦流涕起来,他才收起面上的嘲讽。 搭着狭长的眼帘,等了几分钟,直到对方cH0U泣的声音不再那么聒噪,才再度平平地开口:“所以,你要言无不尽,提供更多线索,单单一句两厢情愿没有分量,这十七天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收了钱,自然会尽全力帮你脱罪。” 从看守所出来,方度开车绕上高架桥。 进入市区正巧赶上十二点多的堵车cHa0,他没有开车听音乐的习惯,中控台上也没有任何香水同饰品。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曾经打趣,方度坐进这驾驶位,就是迈巴赫最好的广告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