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法

吞咽的唾液滴落在桌上,啊啊呜呜,好吃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口腔发麻,那东西退出去了,每一样食物都从他的嘴里尝到了滋味。原来如此,原来就在这里,他越来越用力地笑起来,嘻嘻嘻,然后剧烈地咳嗽,喷出大量细小的、混杂着食物残渣的灰烬,飘起来了,身体里每个毛孔都浸满了阴森森的空气。男人的确还记得,他们约好了共进晚餐,违背诺言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认识的人都怀疑他生了病,一时失魂落魄,一时神采奕奕,倒是没耽误工作,一个人靠在窗口自娱自乐。那个讨人烦的同事挤眉弄眼,拉拢其他人私下说他坏话,但腹部隐隐作痛,谁知道“四眼田鸡”有朝一日学成“蛮牛”,打得这么猛,差点呕血。还是忍不住一直观察:他有什么了不起,前任上司对他真好,听闻曾经打算将他提拔做副手……

    大家都瞒住,不对他说,怕他学会奉承,哪里有旁人立足的地方。

    幸好人走茶凉,死了更好,同事在心底感叹,否则哪有他们的出头日。平日嘻嘻哈哈,装作友好,无非想为自己谋条生路。又觉得不屑,他没什么出色的地方,长得一般,惯常沉默寡言,近期更增加了怪癖,身上总有薄薄的灰尘飘出,似檀香味。

    “没听说他信佛哦?”有人压低声音。

    另一人回答:“难道工作太累了?赵工以前很拼的,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