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这样子真好看啊，为了他开心我是什么都愿意的。

    但没过一会儿我就打碎了这个笑容，我觉得再这么拖下去，心里扎着根刺，时不时发作，真的不是办法，今天，此刻，已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我问他：“苏蘅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法语歌曲变成了钢琴曲，仔细听，好像是巴赫的平均律，在十几年前某个法国电影里，年轻的德官住进法兰西少nV的家，头一天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弹奏这个曲子。上个月我和赵清佑看了49年版的，黑白影片晦暗的sE调以及少nV家中绵长沉重的钟摆声令人昏昏yu睡，而军官和少nV沉默克制的Ai情令人惆怅扼腕。

    赵清佑不再看我，拿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冰水，低低地说：“那天我们吵架，吵得很厉害，我想出去透透气，她上来拽我，我把她甩开了。”

    “你知道她当时怀孕了吗？”我轻声问。

    他摇摇头，脸上有一丝愧疚的表情一闪而过，“我的父母非常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不喜欢苏蘅骄纵的脾气，苏蘅同样也不喜欢他们。那年春节，为了不让我回去过年，苏蘅就以我的名义给他们报了旅行团，加上我的外公和外婆，都在那次回国的飞机上遇难了。”

    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我当时非常痛苦，看见苏蘅就像看见仇人一样，认定是她害Si了我的家人，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算了，别说了。”我有些不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