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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你也有着黑色的头发,除了眼睛的颜色是一种当地少见的蓝色,确实和他像是父子一般。 然而他不允许你称他“父亲”——尽管你在心中总是这样称呼的。他已经决意将余生都奉献给他侍奉的神,即使他对你有着深重的恩情,也对你爱护有加,唯独在这方面,待你十分严苛。 他并不强求你一定要到神学院,虽然日常相处中他不太好交谈,但是你能感觉到他颇为刻薄的言语之下,那颗神职人员所具备的仁慈的心。于是你顺理成章地留在这里,在这座偏僻的教堂里干一些杂活,和他一同靠着村民的施舍和教会的救济金生活。 父亲的身体不是很好,稍微有些无力的双腿不能站立太久,但是他仍旧坚持每日虔诚地跪地祈祷、为居民赐福或是聆听信徒的忏悔——像一名真正的殉道者。 他颇为精通医术,因此也有一些居民经常找他看病。他不收穷人的钱,甚至食物也不会要,但是一旦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他总是能说出些刻薄的话刺得对方体无完肤。严格来说他嘲讽对方的话是不带脏字的,甚至搭配他独特的异族语调,显得有种奇异的韵律感,只可惜内容经常让对方恼羞成怒。通常这种情况下,大打出手的人也有,不过你这个养子被他养得实在很好,基本没有人能从你手中讨到好处,因此你父亲的刻薄言辞也就这样成为了一种固定的习惯。 不过你也靠着这种事情精准地掌握了父亲的心理。即使对方不过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你仍然会故意弄出些伤势来,这样就能看到你时常神情淡漠、无欲无求的父亲,露出焦急的神情来。这种时候,他往往顾不得被你打到在地的人,手中极快地翻找出药箱中的药品来,利索地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