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愚人节
夜幕降临,夏天的路灯亮得比较晚。 薛闲踩着路灯影子,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穿梭于街道间。他脑子里除却白天的课程,被兄弟叫出去打篮球时撑场面,始终在乎的事情便是四月大夏天居然还穿这么严实,也不怕长痱子。 薛闲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已经有地方晒伤了。他想了想:下次还是让那群人借到体育馆的场子再过去撑场面——好久没日晒雨淋了,受不得半点摧残,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胳膊要多久才能消。 但四月说没事,他总是一脸平静地说没事。可薛闲又不是瞎子,长了眼睛,自然看得见他镜框下的眼角总是带了点儿颜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被打了——还不止一次。想了想四月的体格,看起来营养不良,但个子还是瘦瘦高高,穿那么多都掩盖不住过度瘦削的身子——薛闲喜欢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四月也总会惊慌失措地回头。 表面跟四月习惯性地“撒娇”,实际上是发现他的腰十分纤细,严实的衣物宛如膨胀的气球。似乎是因为腰细的缘故,四月的裤子总是偏大,他还记得四月找自己借过皮带——为什么自己没有去买呢?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呢? 薛闲想让他开心一点。 作为四月的朋友,明明跟他总是待在一起,却又好像什么都是空的——四月跟他之间仿佛有某种距离感,这到底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