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诊断报告上都不会写明也许是不会写。主在乎的是怡真信吗？一翔信吗？可凡信吗？【2】

    「请问这里有杨可凡的家属吗？」一位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堆文件，眼镜因着汗水滑到了鼻尖。

    怡真立刻站起来，紧张地回答：「我是！」她认出这是刚才在手术房帮可凡紧急头颅开刀的神经外科医师。

    医生点了点头，说：「您好，杨先生已经转移到加护病房了。」

    「目前状况并不稳定，需要再观察。」医生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副无框眼镜换上。

    「杨先生的伤势相当严重，等我们整理好资料会在谘询室向您做一次说明。」医生换上眼镜後，看起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显得有些严肃。

    怡真知道，进了那间小而窄的谘询室，面对的将是最难的决定——需要签署放弃急救同意书。她感觉那间屋子简直像是电影里的审讯室，Y森得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