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周文禄/

    周文禄将门关上：“玉秋，先去洗个澡吧，去去晦气。”

    玉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干涸的褐色血渍，心里忍不住地泛恶心，“嗯”了一声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周文禄强调了一遍：“我很快就出来，文禄，你答应了我会解释的，不可以趁这个时候跑掉或者搬救兵！”

    周文禄无奈笑笑，点头认下：“我保证，快去吧。”

    出门匆忙，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玉秋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好在这酒店住房中不光配有浴室，还配有浴袍可以替换。

    温热的水流淋下，玉秋优先洗了好几遍手，将双手皮肤都搓地发红才停下。可是在闭上眼冲洗头发上的泡沫时，脑海中总忍不住重复播放那段射杀的过程，一股粘稠的恶心感抑制不住地在他胸腔中翻涌着。

    他并不是后悔开枪，反而是觉得那一枪很过瘾，彻底终结了他的梦魇……他也没有说谎，他确实已经不怕李台昌，甚至这几个月里，他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号人……

    玉秋关掉水，拧了拧潮湿的头发，忽然觉得满心茫然：李台昌就这样死了……吗？

    如此迅速，如此突然，令他措手不及，仇恨的思绪离现在的他太遥远，即便是翻阅记忆寻找也跟不上现实进度，导致不论是手刃的喜悦还是杀人的惶恐，都尚未落实呈现。

    玉秋呼出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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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禄见他换好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他起身将外套脱下，丢进旁边的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