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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是开心的，但就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勇利苦笑了下，「老师，我不太懂。」

    「不懂什麽？」美奈子默默将琴盖盖上，看着勇利的状况，她觉得今天应该碰不到钢琴。

    「我听不见演出者的声音，有办法做一个好伴奏吗？或是以後成为了演奏家，没办法听见伴奏的我，是一个好的演奏家吗？」

    「……勇利，你遇到了什麽事吗？」美奈子可以清楚地想起，七年前，还只是个孩子的勇利哭着跟她说：他听不见。

    男孩哭得很丑，整张脸皱在一起，鼻涕擦也不擦就挂在那边，眼泪像不用钱一样大颗大颗地滴落，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当时的她完全无法给予这个男孩任何的话语，她只能伸手轻轻环住这个孩子不算宽阔的肩膀，让男孩的头靠在她的肩上，等待对方平复心情。

    但眼泪哭完了，勇利却没有跟美奈子有更深的讨论，只知道勇利听不见身旁的声音，当自己在演奏时，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今天学长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伴奏者，我没有答应。」勇利的目光中带有些求助的情绪，「美奈子老师，听不见演出者的我，可以当一个好伴奏吗？我是不是不应该走上音乐这条路？」

    「……可以的，即使听不到，你还是可以当一名好伴奏。」美奈子伸手拍了拍勇利的肩膀，「前几个月，我看到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