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他注定一生孤寂，他也从来耐得住这份孤寂。

再往前，就真的跨入了属于沈暮云的世界。以前，他总是想着逃离原着的设定，避免一切不可控的萌芽，即使他有想着试图帮助沈暮云改变既定的死局，却没有真正走进沈暮云的人生，始终保持着在他看来最安全的距离。

    曾经宋离划定分明的界限，就在今天被彻底打破。

    沈府的祠堂，比宋离想象中要简陋得多，没有影视剧里演得那样罗帐层叠，贡品齐全，烛火常明。

    房间里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摆设，只有堂中央摆着一张放置香炉的供桌，以及供桌上成排的牌位。那些被整整齐齐地罗列在桌子上，一个个檀木做的牌位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不同样式雕花。牌面上所有的纹路都是用刀刻上去的，从雕刻力度和刀锋变化来看，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宋离进去的时候，沈暮云已经换上他最常穿的黑色常服，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手中握着一个未完成的牌位，正在拿着刀往上面雕刻宋离看不懂的图案。

    自宋离走进来，沈暮云就没有停下过手中的动作，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沈暮云不出声，宋离也没有出声，两个人一站一坐，整个房间只有沈暮云手中刀削掉木头的细碎声音。

    直到沈暮云把木牌上最后一个纹路完成，张嘴吹掉牌位表面上残留的木削，才堪堪开口。

    “你想不想离开沈府？”

    宋离在脑中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沈暮云会和他说起昨晚的事，或许会说白日里找他的事，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