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兆流产/他第一次听到壮男人小声吸着鼻尖,双手捂住脸哭。
周猛赶到医院病房时,白嚣已经躺在病床上睡下。 阿列克谢坐在病床边小小的陪护椅上,整个高壮身体佝偻着,听觉明明那么好一个人,却连周猛进入的皮鞋声也没听到。 周猛走到蓝俄人身边,对方惨白面色吓了他一跳。 阿列克谢双眼直愣愣盯着某团空气,出神。 “Alex?”直到周猛摇他肩膀。 男人身躯猛地一颤,呼吸粗重到像是刚从一场落水窒息中挣扎出水面。他抹了抹脸,看一眼周猛,又低头给白嚣掖被角。 病房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医院已经是市里最好的一家,但略微剥脱的墙皮和逼仄吵闹的走廊依旧毫不遮掩地显示它的陈旧落后。 阿列克谢太高大了,靠在脏兮兮的白墙上时给人一种会把墙压垮的感觉。周猛听到壮男人小声吸着鼻尖,双手捂住脸。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列克谢哭。 刻意压低的声音,和附近生病打针的小孩的哭声,苟延残喘的老人呻吟混合在一起,无助,又如此平凡到令人唏嘘。 周猛从兜里掏出随身备着的纸巾,也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等对方平复心情。 男人的崩溃也不过十几秒,很快阿列克谢将脸颊从掌心抬起来,用接过的纸巾擦擦鼻尖。 “嚣今晚和白喧打了通电话,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