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只剩下无语和厌恶

    穆颜和纪澜竹到底也没有叙成旧，午饭刚过，就被穆离叫过去了。

    还是那扇玻璃窗，还是那间蓄满阳光的屋子，穆离依旧倚在矮脚沙发上看文件，穆颜敲门进来，看都没看穆离，在门口俯下身子请安。

    穆离把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叫他过来。声音中还带着沙哑，不知道是昨晚吐太多血伤着喉咙了，还是今早发烧太严重了。

    穆颜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爬过去，顿了顿，俯下身子去亲吻穆离的鞋尖。穆离抬脚把人勾起来，攥着他的下巴把人拽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狠狠扇了一巴掌。

    穆颜疼懵了，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打他，转念一想主人这么不喜欢他，没有理由就打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又往前挪了挪，把脸送到更方便他打的地方。

    穆离好像就是很随意地拿他当个摆件，想起来了就打一耳光消遣，忙起来就当身边没有这个人，穆颜上午本就已经跪了两个小时，现在膝盖几乎没有知觉，连轻微的挪动都做不到。

    从中午到晚上，穆离忙了五个小时，穆颜就在他腿中间跪了五个小时。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直到狠厉的巴掌再次扇过来，头脑才缓缓清明起来。

    文件和桌案已经被撤走，窗外夜色正浓，恍惚间，穆颜感觉自己正身处调教室，下一秒，感受到自己颤抖的主人就会心疼地将他抱起，给他揉揉刺痛的膝盖和身后挨了好多天板子，一跳一跳的疼的屁股。

    穆离摩挲着他肿胀发烫的脸，嗓音低沉，轻轻开口：“这几天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