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 山雨
”二字,惊得瞪大双目盯着他看,半秒之后,不见他移开身子,小纯只得羞愤地又别过脸去,把目光钉死在窗外,默默忍受着脸颊上一阵阵的燥热。环形广场上,立着一座巨大的日晷型雕塑,车子绕着雕塑兜了一圈,又渐渐远去,小纯忽然想起,刚站着的时候,仿佛看到淮丘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那是什么意思……”她心中不由疑惑,却也并未多想。 下车后,小纯没有打伞便冲了出去,她无法走在他身边,从小到大对异性的疏离与恐惧,实在让她对这样的状态感到无所适从。她快步走着,想和他扯开一段距离,而一把黑伞却撑在了她的头顶。她默默说,“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打伞,因为我太高了,平时都是我来撑伞……”他回道:“没关系。以后,先生给你撑。”闻罢,她默默放缓脚步,和他并排走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身体的距离。 靠在站台立柱上等地铁时,淮丘忽然一把从后掐住了小纯的脖子,用整个手掌我握住了她的后颈,他用的力气虽不大,却让小纯感到巨石压顶般的窒息。小纯从耳垂到胸脯都变得guntang,身体出于本能向立柱倾倒。淮丘贴在她耳边问: “该叫什么?” 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却不敢开口再问,只能保持沉默。于是,掐在脖子上的手掌更收紧了些, “问你,叫什么。” 这次她听到了,却误以为他在问自己的姓名,依旧没有开口。他叹了口气,用平淡的语气说, “叫先生了吗?” 小纯嗫嚅着,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喊了一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