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是个最没心没肺的
下了领命传信的侍卫:“去什么去,我就是咳嗽两声,等他过来早好了。” 伍尧原是见谢初气色比三日前好了许多,又跟从前一样生龙活虎地糟蹋内力钉草叶玩,以为他已无大碍了,不成想自己几句话就将人惹成这样,一时心中懊悔,半句牵动心弦的旧事都不敢再多说了。 谢初自己缓了片刻,见他已经愧疚得快没人形了,遂又找准了没心没肺的调子,摆摆手:“算了,什么好东西……你早说他这么宝贝着,我就不揪了。” 医官在一旁候了半晌,谢初却不肯叫他搭脉。伍尧急得不行,顾不上接他这句宽慰居多的玩笑话,只哄道:“是属下多嘴,不该跟您提这些的。先让他给您诊脉罢,您伤重未愈,万不可强撑。” “谁伤重未愈了。” 谢初忍不住替自己分辩,“我只是中了蛊,前两天动不得内力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咳嗽两声也得诊脉?” 倒不是他拿乔托大,可习武之人脉门总是紧要处,轻易不肯交到旁人手底下的。许临渊也就罢了,阁中的医官虽然可信,总是不相熟的外人,于是打岔两句,并不肯叫他诊脉。 伍尧也不敢强劝,只好细看了谢初的气色,的确是调息得当的模样,勉强放心,终于想起来把怀里一直抱着的兰草放到一旁桌上。 谢初好心提醒:“放远些。你家阁主宝贝成这样,万一我一会儿没留神,又揪两片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