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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慢,和爸爸同住几个月才刚到肩膀;但前头的刘海已经长长,有点遮眼睛,好在是碎发修成的,不厚,视物时也不怎么碍事。 之前一直剪短发是因为老人家觉得短发省事好打理,隔一阵子NN就用缝纫剪子给她修一次,NN去世以后她自己给自己剪过,像狗啃,后来还是邢文易周末带着她去理发店修好了。 邢文易问:“剪短还是留长?” “不留长。” “是因为不会扎还是因为不喜欢?” 这问题倒是真把邢玉知问住了。她抬头看着邢文易,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邢文易说:“你要是想剪,回家带你去理发吧。” 这话题就此揭过,但玉知脑子里还在想邢文易的那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被动的接受和主动的选择是截然不同的X质,而她居然从没质疑过发型的处置权已经被自然而然地侵夺。现在邢文易把主权归还给她,她居然都想不明白,她究竟喜不喜欢自己的短发。或许她应该试着留长一次,长长了就知道喜不喜欢、适不适合。 邢文易心思已经到别处去了。当年邢志刚改了城市户口,乡下的田土地宅也就全转给叔伯,这一片山现在全由亲戚承包,除了竹子还有十几棵板栗树。他往四周扫视一圈,板栗早已过季,地上有几个遗落的,外头的刺壳被靴底一碾就开,几颗g瘪的栗子被他捡起拿给nV儿:“板栗。” 玉知吃过甜脆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