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南北多歧
回过头呷了口酒,手摸进口袋里。酒保还在观望着擂台,没有注意到沈辞的脊背一下子僵住了。 他的上衣口袋空空如也。沈辞又不死心地摸了摸裤兜,这才确定自己是把钱包落在议会的办公室了。 这家酒吧他是常客,按理赊一杯也没什么的。可沈辞脸皮薄,越是熟人这种丢脸的事他越张不开口。 他正犹豫着,酒保走过来,看沈辞有些愣着,手揣在兜里,好心提醒了一句:“急什么,走时再付。” 这下沈辞更不好意思说自己忘带钱的事,正在瞠目结舌,没注意到一个人悄悄走到他身旁紧挨着坐下,敲了敲吧台面: “再来杯威士忌,都算我的。” 沈辞回头看去,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酒保应了一声,不疑有他,擦着杯子走开了。 “你是……”沈辞眯起眼睛,“审查那天等候室的人?” 裴野微微一笑,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垂在胸前的麋鹿吊坠。 酒保很快端上裴野点的威士忌。沈辞皱起眉,看着裴野付钱:“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打野拳?” “不好吗?很解压,而且锻炼身手。” 酒保拿着钱走到另一边去了,酒吧里再次逐渐吵闹起来,擂台上又开始了新的竞技。明明背景无比嘈杂,可裴野的声音沈辞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裴野说,“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