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柳晴紧咬着下唇，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过得良久，才道：「娘过世很久了。」

    唐棠微微一怔，道：「她……过世了？」

    柳晴微微点头，续道：「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之後的日子，爹不是酗酒，便是打我出气，我……」

    唐棠一凛，道：「你爹打你？怎麽个打法？」

    柳晴侧头思索了半晌，才道：「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门外，不准我进门。有时喝醉了，便在我身上又踢又打的，我总是被打得不住呕吐，但他从来不停手，还怪我把家里弄脏……」

    唐棠看柳晴神情很是痛苦，当下想住口不问，但转念一想，担心此次不问个明白，柳晴恐怕就不会再说了，当即狠下心来，又问道：「那……你在他身边……？」

    柳晴回道：「我……不想再谈了。」语音温和，却有着一GU斩钉截铁的固执，唐棠这几日同她相处下来，已知她外和内刚，劝说是无用的，需得她自己想说时在她身旁，只得微微叹息，但脑袋里一个念头忽地闪过，唐棠冲口而出道：「你怕哥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