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0疲惫
/br> 裘生紧紧地攥住了那支笔,轻声道:“下次不可以了,好吗?” 余青一直看着他默不作声,眼泪忽然地就掉了下来。她说:“我妈那天,她和我说,她怀孕了。” 没说出口的是,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放弃我了对我狠狠失望了,所以要把希望寄托在新的人身上,而我就成了那个失败品。 裘生抿起唇,想说安慰的话但总梗在喉间。 对抑郁的病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会好起来的”,这都不行,他们会将外界对他们的攻击转化成向内对自己的锐箭,狠狠蹂躏着自己的心。 他们最终的解决办法是自救。但这有多难,无需多说。 他侧眸看见了余青手背上有一条血红的口子,还很崭新,刚被她弄出来不久。 裘生从病房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冷淡。 可当他如常地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下一秒就在水池边剧烈地g呕了起来。 他的那双瘦白的手撑着洗手台,手背凸起的掌骨轮廓明显,x腔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本就冷白的皮肤变得越发苍白,嘴唇g裂,最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靠着墙斜斜地站着平复不规律跳动的心脏。 他感到有些恶心反胃,也许是刚刚吃的冷红薯冰着他的胃,又也许是别的什么他无能为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