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十年
封信用的都是上好的信纸,须得白软轻,得掺着金箔,笔须得是上好的狼毫,墨用的是皇上赐的一品阁的墨,里头掺了金粉,写出来金光闪闪,字字相思,可惜全都石沉大海。” 我正想戏谑的问他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莫不是暗恋郁明不成,却见他已经看向了我,神色缱绻。 “每一封信要用的东西,都是我去准备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我寻遍皇城的纸店,走过大街小巷的制笔铺子,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重新再走一遍,过去的九年里,他写废了多少根笔,我就为他跑了多少趟,所以我才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我叹了口气。 “梅公子是聪明人。”他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话不多说。” 我也举起了酒杯,“敬风月。” 梅寒跟梅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有我知道,这成了一对儿野鸳鸯,也伤了一个痴心人。 我们等了半晌不见郁明追文朗回来,想来是文朗觉得丢人,蹉跎了九年的岁月,第十年才在小辈儿面前被点破,面子挂不住了,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小童跑进来,说有两位公子让他来传话,说他们先走了,让我们自便,改天再赔不是。 郁明不回来,柳知世便也告辞了。 剩下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