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br> 这话像把刀子一样准确无误的扎进了梅寒的胸口,扎透了,疼的透不过气来。 我当然知道我的宝贝弟弟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他从不在意与我分享什么,在母腹之中我们便靠着同一条脐带活着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分享的。 但我不得不这么说,不然梅寒不会放人,娘亲不会善罢甘休。 他顶多与我气个几天,到时候我已经走了,如果我能平安回来,到时候他也不气了,我再寻些新鲜玩意来哄哄他,他又是我的宝贝弟弟了。 梅寒果然没再说话,我也不敢看他,只吩咐一句“快些准备”就溜走了。 第二日我又来了码头,船果然已经备好了,是梅寒出海常坐的那艘,船体上画着一枝怒放的梅花,还是我画的,有些日子了,有些掉色了,好好地红梅掉成白梅,只有用金漆勾的边儿还在。 他又叫来几个人,十一月的天,露着胳膊,手腕处刺着一个小篆的寒字,我一看便知这些都是梅寒的手下,整整十个,个顶个的好手,经验丰富。 他竟是一个人也没留下给自己。 我又感动又心酸,想跟他道歉,他却把人带到就拂袖而去了。 显然是不屑跟我说一句话。 我耸耸肩,现在这么硬气,晚上还不是要来跟我同睡,还不是要半夜钻进我的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