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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泽维尔的呼唤,艾斯特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就像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一双婴儿蓝眼睛饱含爱意,然而泽维尔避开了他的眼睛。 桑格斯镇的初秋已有些寒冷,泽维尔刚刚泡了冷水,全身都是冰凉的,只是每次念艾斯特的名字,都跟着吐出一口浅淡的白气,就像生命之泉在流逝。艾斯特抱紧了他,泽维尔仍然十分不安。他很少被人这样拥抱,无论是被家人,还是…… 不过他很喜欢艾斯特这样做,这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体的zigong之中,浸泡在羊水里,就这样失去意识也不错。但是他强迫自己不去有这样的想法,艾斯特不应该为自己的事苦恼。 泽维尔并不是一个很有人生规划的人,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被各种各样的人或事推着走,以至于他几乎没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选择和艾斯特一起“旅行”是他做过的少数几个决定之一,当然,和以往一样,“旅行”的内容完全由艾斯特决定。 他大概知道艾斯特在找什么东西,他们旅行的落脚点并不是随便在地图上画个圈选出来的。尽管他们大部分时候都住在沿途的教堂或是修道院,不过艾斯特的目的也绝不是他所说的保护古籍——有一次艾斯特从某个教堂的地下室翻出了一把霰弹枪。或许是泽维尔惊讶的表情没有收住,艾斯特注意到并解释说这是早些年黑帮留下的“遗产”,现在没有人再去管理它们,拿走也不会有事。泽维尔点点头,尽管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他们一路向西,随着沿途风景变得愈发熟悉,大片大片的荒原取代了盎然绿意,怪异的岩柱成群地立在沙漠上,干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