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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父亲大人就没心思说别的什么,只是担忧地四处探看,几乎想钻到伊邪那岐怀里。

    伊邪那岐是一位身材高挑的成年男子,而须佐之男岁数还小。在儿子眼中,父亲肩膀端平,腰背宽阔,身体伟岸崇高如神殿和山峰,手掌如一叶小舟,能轻轻松松地将须佐之男护在怀中,比传说中的神明更加无所不能。

    高天一族的君主平叛归来,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后的姐妹,此刻看上去忧心忡忡。这样的伊邪那岐,须佐之男从未见过,就算是须佐之男记忆最模糊的那几年,在伊邪那岐的背上给这人摘下白发间插着的草叶,听对方全无君父架子地哼着小调,也只觉得师父是天地间最可靠的人,只要伊邪那岐还在,须佐之男就知道要去哪里,自己什么都不怕。

    须佐之男担忧又不敢让对方看出,只是展露欢颜,希望伊邪那岐能开怀,那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而惹人怜爱。伊邪那岐疼惜他,于是搂住自己最心爱的孩子,叹息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八岐大蛇渐渐懂了伊邪那美以前为何会说:“那孩子是他的骨中骨,rou中rou,伊邪那岐一生最是疼爱。”

    八岐大蛇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没有像世人疼爱孩子一样疼爱自己,问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是无用的重复,说这样的话很无趣。

    他并不怎么问伊邪那美问题。说得难听一点,伊邪那美是个无用而无趣的女人,孤注一掷发起反叛竟然无法成功,反而送了性命,八岐大蛇认为伊邪那美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当然更无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