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
让他激动得手指都微微战栗着。 所以他丝毫不介意她在屋里拖拖拉拉地磨蹭,正好可以让他在空寂的楼道里平复一下心情,以免被她看出来。 而与他的愉快正相反,谢情一路都很沉默,而且看起来非常平静,直到进了机场才像是因为好奇,稍微有了点活气,四处看了几眼。 私人飞机不像普通商业航班,程拙砚的车直接开进停机坪去,早有工作人员替他们把无数的繁杂手续一一办理妥当。 谢情安静地跟着程拙砚走上舷梯,站在机舱门口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跟着他在双人沙发靠窗一侧坐下,傻乎乎地问了一句:"这么容易就能走了?" "不然呢?"程拙砚在她身侧坐下,笑着反问。 谢情反应过来了,"哦"了一声,"你不一样。" 他有心引她多说几句,便问:"你上一次去德国,是怎样去的?" "很麻烦。" "多麻烦?" "很麻烦。" 她显然不想多说,程拙砚便由着她,也不再多问。 机长是德国人,空姐也是德国人,都先过来问了好,才继续去做起飞的准备。谢情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德语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动物似的歪了歪脑袋。